「大昌出发，尝九池番茄」（娜就出发吧番茄小说）

　　撰文/邱江陵·重庆万州

　　编辑/渝夫·天津河东

　　【渝言不止】

　　以九池的番茄为题，全文却没番茄什么事儿；从买菜不讲价说起，最后却说到了饮酒；本来是要给哥哥准备饭菜，结果却探讨起了长寿之道；并且通篇读下来，顺畅得毫无违和感。

　　想来，这就是散文“形散神聚”的魅力所在吧。

　　哥今天从巫山来万州。由于老婆没在家，我决定“亲自”去菜市场采买。

　　拿了一张稿酬汇票（《重庆文化》用稿，100元）去取了，加上身上的零钞总共145元。从白岩粮店大梯子下去，旋即到了红光路。商贩们以街为市，坐商和菜农们早已把马路两边的人行道占满。什么季节了，菜蔬居然品种繁多？以前是陪老婆买菜，主要职能是当扁担（搬运工），很少认真观察，今天自己操刀，发现初秋的蔬菜居然五光十色，而且还都是嫩涮涮的。陡然生起一种占有欲，想把所有的菜品都买一些。

　　一个小伙子在不远处吆喝：“九池下来的哟，九池的番茄！”走近了看，小伙子还当场掰开一个，得意地宣称：“看嘛，腼（mian）的。”原来小贩们的吆喝也有噱头：九池（乡）的——本地的，新鲜的；腼的——自然生长的，未用催红、催熟等化学制剂。吆喝声确有吸引力，地摊儿边立刻围了不少人。也有个中国大妈发问：“啷个有粑（读pā）的呢？”小伙子先不答话，从身后取了一整箱，倒在地上：“看到没得嘛，我是直接倒出来得嘛，挤粑了压粑了得嘛！”小伙子用了两次实证：掰番茄和倒番茄，映证了“眼见为实”的古训。我立即下手，买了他的番茄（1.5元/斤），还买了他的茄子（1.2元/斤）。在不出10米的范围内，我又买了白菜（1.5元/斤）、包白菜（2.5元/斤）、洋葱（2.5元/斤）。

　　以前也买过菜，经常地有一种被欺负的感觉：因为自己不会讨价还钱，也认不到菜的好撇（读pié），菜贩子在报价、取菜和称秤时欺负我一大老爷们儿“不懂政策”。今天买菜，一律不讲价钱，拿了就称，称了就给钱走人。还讲啥价钱，平时一支香烟也是几块钱，打麻将放他妈一大炮就出脱了几百个大洋，菜市场里即便上当受骗，也就是几角几块钱的事，小KS的个！

　　之后又买了饺子皮（计5元）、烧腊（卤牛肉、猪舌、小肚、蹄膀等，计71.1元）。回到家，母亲说还差半斤肉馅儿，急返菜市场，称了6两（计7元）。摸摸口袋，还剩下48.3元，于是再买了4盒软包装朝天门香烟（10元/盒）。

　　菜买回来，却不会做，这是我的硬伤。好在，我有一个规划：退了休，我一定进厨房。一则，人老了，百无一用，菜都不会做，到女儿家去不受欢迎，到哪儿去都会猪嫌狗不要；二则，自己爱喝一口，不能老指望别人伺候你，自己能够弄几个下酒菜，何等硬朗！三则，鄙人骨子里有种创作创造的欲望，年迈无用时，还能在瓜瓜菜菜和动物尸体上为所欲为，何等自在！

　　说到喝酒，我必须坚持。据我考证，所谓的长寿老人，都是各有各的活法，而且基本上不讲“科学”。可以肯定的有两条：

　　一是他们都不遵循营养学家或医家刻板的教条，许多人都百无禁忌、口无遮拦，甚至于“不干不净”。顺便一说，要是大家都听信那些个营养指导和医家忠告，你只有一种死法：饿死；你只有一个选择：早死。我告诉你：人体是一个十分精密和强大的系统，肌体的自解能力和修复能力超乎你的想像。想吃啥就吃啥，别亏待了自己的嘴巴！

　　二是长寿之人多半都喝一点儿酒，祖国医学说：“酒是一包药”。我也有实证：我的舅外婆活了106岁，她老人家生命不息喝酒不止。到最后不能喝酒了，老家人觉得人生再没有什么意义，于是才撒手人寰。当然，我也有忠告：在外面少喝，在家里常喝。哥在外面喝的不是酒，是情，是义，是色，是胆，是冲动，是豪气，是郁闷，是自残；哥在家里喝酒，品的是味儿，是恬淡，是散漫，是绵长，是自得。

　　扯远了。菜买回来，与母亲、哥哥一道做了一席饺子宴。九池的番茄没有派上用场。

　　作于2014年8月16日

　　【作者简介】邱江陵，“60男”。重庆市万州区文旅委调研员。重庆市作协会员。曾任中学教员、教研员，多项成果获市（省）政府、教委奖励，在国家和省级刊物发表教学论文二十多篇。多年担任市、区人大代表，区政协常委，关注民生、代言立论。乐于文史探秘、长于随笔记趣，在高校学报发表多篇地方文史论文，“三峡歌舞”等多项文化创意项目落地在城市公园广场，出版散文集《从大昌出发》，在《重庆晨报》《神龙架报》《三峡文艺》《巫山文艺》《两江文苑》等报（网）刊发表散文、随笔数十篇，歌曲《黄葛谣》（作词）在央视“星光大道”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