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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爷爷的农场)

爷爷在我的印象中,遇人那黝黑的脸上露出纯朴的笑、因常年劳作而指结粗大的双手夹起自制汉烟吧唧得吸一口,继而就是那洪亮的招呼声。

爷爷在三十岁经人说媒认识了我奶并成了家,的那个吃不饱饭的年代爷爷勤勤恳恳修起一座了青砖黑瓦房,又在孩子们十来岁时修建了第二座。到我有记忆的时候爷爷将近六十岁,孙儿辈的最喜欢围绕在爷爷身旁,他的口袋里总能掏出春天的桃、夏天的梨、秋天的桔、冬天的糖。暑假没农活的时候,爷爷在中饭后会找我陪他玩一个小时的放老戳(湖南的一种纸牌)然后再去放牛,当然这也是他老人家教的。还教我画斗笠上才会有的葫芦画。几个叔伯家里的竹编农用具但凡有破损的地方,爷爷都会修补好。随着年龄的增涨,爷爷行动不再利索,右腿关节长年的风湿使得他不得不依赖拐杖。现在回想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不再緾着那个一脸慈祥的他,以至于发现他的背影那么落寞时我也到了待嫁年龄。那是一个下午,爷爷柱着拐杖从我家门前路过,我走过去大声的问候着他,那时爷爷的听力下降的很厉害,看着我的方向嘴里还是那句“娟娟回来啦,回来了就好,呵呵呵”。留他在我家吃饭怎么都留不住,倔强的往自己家走。那是第一次看着他的背影有落寞的感觉。在往后的日子里,奶奶说爷爷在世时总会说“我的小孙女做菜最好吃”,只记得有次煮河虾爷爷刚好来我家喝水,留他吃饭,不吃就盛了一碗给他带回家。爷爷带回家后谁都不许碰独自下酒乐呵吃完了。

在爷爷去世的那年,每次回农村,爷爷都会跟我说“娟娟,你给我拍的照片洗出来给我啊。”开始我没在意,第三次跟我说这个话的时候,我看在着他混浊的双眼大概明白了他的用意。爷爷拿到照片的时候每天都看几次,嘴里还嘟喃着“蛮好,都在这里了”。同年国庆前爷爷脑梗昏迷住院,住院一个月医生约谈出院回家疗养,康复可能性没有让家属做好准备。年底噩耗传来,那个逢人问他高寿只回答“生于民国22年”的老人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再也听不到那句“娟娟回来啦”。

清明将至,阴雨绵绵让以前没心没肺的人总会回忆起以前,不知道是成熟了还是也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