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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裸尸案又现,引发轰动(震惊太子会读心后夜夜翻我牌子笔趣阁)

好久没见这么冷酷的国剧桥段。

寒冬、雾凇、桥底。

一辆老式出租车在无人角落晃动。

几个人?在干嘛?不冷吗?

车门打开,阻断遐想。

两个,三个,四个……高大壮汉从车里下来,还喘着气。

等等。

还有第五个,被横着抬到后备箱,没死透的半具尸体。

壮汉们陆续回到车上,最后一带头大哥,慵懒地扼住喉咙,任对方双腿在空气中扑腾,桥上经过的火车,恰好掩盖挣扎的动静……

3,2,1——彻底断了呼吸。

杀人全程没有一句台词,Sir还没反应过来,此人突然回头,一只独眼如鹰犬般直视前方。

盯死了屏幕外的你我。

对于他,杀人只是整个计划的第一步。

对于观众。

这,仅仅是进入迷局的第一分钟——

《胆小鬼》

立项开始就备受期待。

尤其国产悬疑普遍疲软的阶段,它更被寄予厚望。

先不提台前幕后强大的阵容。

单剧本就自带爆款潜质:原著小说《生吞》,5年前的现象级犯罪悬疑作品。

冷酷更早被藏在海报里——

老旧墙面的裂缝,留下四个青春剪影,这是一段关于“小鬼”的少年往事。

对。

这不是什么阳光的青春校园。

由四个东北孩子的命运,引出一桩贯穿十余年的连环罪案,揭开时代尘封的斑驳。

从猎奇,到熟悉,再到似曾相识的脊背发凉。

01

冷和热

Sir追剧第一感受,《胆小鬼》并不着急用剧情吸引你。

它追求一种更沉浸的刺痛。

比如,这故事是有体感的。

2011年,东北小城沈东市,烂尾楼区里发现一具年轻女尸。

惨?

不,视觉中首先呈现的是冷。

镜头以上帝视角,盯着躺在雪地中央的赤裸女尸,还有她身上被性侵留下的伤痕,以及腹部一块奇怪的血肉图腾。

警察反应也“冷静”,尸体见多了,见怪不怪,反而语气压抑地说起了别的案件。

十年前,同样地点同样方式,也出现过另外一具状态相同的女尸。

《胆小鬼》同时驾驭着两个时空,以三组人为线索,带领着我们,小心翼翼地不断接近着“那一天”。

接近着那团神秘危险的寒气。

十年前那个女孩叫黄姝(王玉雯 饰),死时年仅20岁。

当初全城哗然的命案如今已经淡去,可至少还有三个人没忘。

她高中最好的朋友们。

与开场氛围形成强烈对比,这段校园回忆,每一帧都透着青春炙热。

学校里有一伙感情紧密的四人组。

冯雪娇(周依然 饰),大大咧咧的东北女孩。

上课总迟到,作业总不写。

但总得交啊,怎么办呢,装可怜,让同桌和前桌替她写。

同桌写文科作业,前桌写理科作业。

同桌王頔(侯雯元 饰),一口回绝,因为此时的他自顾不暇,在桌底下抄着不知谁的英语作业。

前同桌秦理(欧豪 饰),架不住冯雪娇的软磨硬泡,接过了卷子。

闹腾的铁三角后来再加入一人。

转校生,漂亮女孩黄姝。

原本校园青春只是温暖。

黄姝出现后,荷尔蒙迅速升温。

此时你不仅能感受到环境的温度。

镜头挨近一点。

甚至能嗅到他们身上的——

02

甜与苦

这里的人物有点特殊。

他们并非自带气场,而是自带“气味”。

两个女孩性格各异。

乐天的冯雪娇是麦当劳味。

在那个食堂吃饭都没有凳子坐的年代,能随随便便请大家吃麦当劳。

但她更羡慕黄姝。

这女生身上,永远散发着“香水味”。

气味与她的美貌相称,也与她自幼上艺校才有的翩跹舞姿匹配。

但别忘了。

香水配料里,常常有苦的东西。

一次,四人组路过她转来前上学的艺校,她是这样跟朋友们介绍的:

这就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她的记忆中没有爸爸的模样。

妈妈最近的神秘失联,又让她不得不过上在舅舅家寄人篱下的生活。

黄姝“香甜”,更多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掩饰。

两位男生也有特点。

王頔是孜然味。

冯雪娇发现,每次王頔洗完桌布拿回来,上面都飘散着一股孜然味。

东北孩子嘛,他爸爸是卖烤串儿的,家里堆满各种调味料。

王頔的气味是不想被察觉的,而秦理的味道却完全无法遮盖。

秦理是药味。

由内而外,翻来覆去的苦——总是在头疼,在吃药。

苦不仅来自生理,还有家庭。

从小跟爷爷相依为命,父亲和哥哥常年不在,父亲还是个杀人犯,父亲东窗事发,气得爷爷突发脑溢血,命悬一线。

四人组里——

其中三个人,经历着出身的穷苦,被遗弃的凄苦,与家庭的悲苦。

只有麦当劳味的冯雪娇是幸运的?

表面上是。

父亲刑警队长(王砚辉 饰),母亲下海经商,姥爷前公安局长……身世让她成为四人组里最中心的那颗开心果。

她的快乐固然无意识。

而这种少年的懵懂,终有一天会在时代的撩拨下。

开启不同命运之间的纠缠。

03

敏感与麻木

为什么一个罪恶故事,要用少年的视角展开?

少年,代表旺盛的生命力。

他们可以抛开沉重的苦楚,跳过俗世的沟壑,虔诚地缔结情感契约。

再细微的物件都可以连接这份情义。

俩男孩那把挂在钥匙上的剪刀。

意义和重量,在中二直男眼里相当于桃园结义的兄弟信物。

俩女生那条裤子。

冯雪娇突然来了例假,弄脏裤子,黄姝把自己留在学校的裤子借给了她。

她们成了“穿一条裤子的人”。

肯定不止友情。

秦理对黄姝暗生情愫的桥段,同样关于裤子。

他是第一个露出“胆小鬼”特质的人。

放学,王頔和秦理邂逅路边等车的黄姝,擦身刹那,秦理下意识用手掌按在了大腿上。

裤子有洞。

少年人的敏感让秦理本能想要遮丑。

可黄姝同样是敏感的人。

几天后,当两人在商店再次相遇,黄姝注意到秦理的裤子,缝好了——不是恶意,她只会由衷地羡慕秦理有爸爸给他缝裤子。

他,因物质而敏感;

她,因情感而敏感。

用裤子遮掩,用香味遮掩,他们某程度都是敏感的“胆小鬼”。

胆小鬼是会被欺负的。

人身上总有遮掩不住的瑕疵,就算裹得再严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比如黄姝的美貌。

她转校后实在太过耀眼,大家第一反应是赞叹、欢呼、起哄。

后来呢?

当同学们找到黄姝遮不住的两宗“原罪”:一,学习成绩差;二,妈妈有精神病,疑似罪犯。

他们势要将她拉下“神坛”。

休谟对此有句一针见血的概括:

恶意是一种无缘无故产生的伤害他人的欲望,目的是从比较中获得快乐。

看到警察又来学校里找黄姝了,同学们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雀跃;

看到黄姝哭着走回教室,他们如鲨鱼嗅到血腥气一般兴奋。

这只是开始。

集体的恶一旦形成,总会趋向挥刀向更弱者。

校园里的少年只是缩影。

胆小鬼不是某个人,而是所有人。

个体不得不敏感地依附于那条唯一的,弱肉强食的食物链,进而造成更广泛的麻木。

04

人和“鬼”

学校以外是什么世界?

90年代沈东市。

放眼望去,工厂林立,城市朦胧。

你依然能感觉到这座城市的脉动,可惜这种跳动的生命力气数渐尽。

王頔父亲,老实的国营厂先进工人,下岗后上街卖烤串;

冯雪娇妈妈,一边在电力系统挂职吃空饷,一边下海做生意发了财,混得风生水起,总是埋怨当警察的丈夫没有进取心。

他们都是幸运的。

不幸的,如果没走对路,就是黄姝妈妈的结局——被当成疯子或者罪犯,不知所踪。

或者像开篇那位尽职的老厂长。

厂里四个月的工资终于要在今天运过来了,他高兴地在工厂门口迎接。

钱没见到,却收获一颗劫匪打在额头的子弹。

犯人抓到了。

面罩之下,这人并没有太多特殊之处。

只有一个细节,刑警队长审讯时递了根烟,抽之前,他将滤嘴向下,在桌板上磕了磕。

这种习惯源于当时许多便宜的劣质烟烟丝压不紧,弹烟灰时容易把火苗弹飞。

简单说,穷惯了。

穷山恶水出刁民?

事实上,更多穷人连“刁”的资格都没有。

像那些花掉毕生积蓄,买到一栋烂尾楼,如果不住就无家可归的人。

无处可去的乞丐,被家人抛弃的精神病患者,全都聚居于此。

明明住的是人,大家却都叫说是“鬼楼”。

后来。

新世纪来临,大家都在求变。

可能改变多少呢?怎么变呢?

《胆小鬼》的英文剧名:Nobody Knows,没人知道。

看看此时校园里发生着什么:

悍匪的确死了。

罪恶却没有消失,而是转移到了他的儿子秦理身上——被悍匪害死的出租车司机的儿子,打算把痛苦如数奉还。

形势的确变了。

可学校文艺汇演上,黄姝的舞蹈力压群芳,依然只能屈居第二。

为什么?

联想黄姝身世大概能猜到。

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比如王頔,卖烤串的孩子。

秦理期末获得全年级唯一一个参加数学奥赛名额,开心得跳起来。

他想找最好的朋友王頔分享,然而王頔忙着打球。

奥数?

舞蹈?

梦想?

抱歉,他早已失了心气。

不是王頔冷血,他终归只是一介普通人,无法抗拒“命运”。

就像剧中多次出现的雕像。

工厂前有,校园里有,公园里也有。

姿态曾是那么地昂扬,散发朝气。

可惜。

季节一变,掩埋在茫茫雪中。

所以《胆小鬼》作为一部悬疑剧,要寻找的“真相”是什么?

不是谁杀了谁。

而是渺小个体面对宏大变局时,那种飘摇在洪流中的自我矛盾。

同时。

《胆小鬼》也作为一部青春剧,在国产同类题材中添上一抹难得的残酷底色。

不是谁负了谁。

谁爱过谁。

而是少年过早被暴露在成人世界后,勇敢与怯懦的一体两面。

Sir印象深刻的还是王頔。

此前他曾是四人组里最“嚣张”那个,语文考试让写作文,他不写,要写诗。

剧中他大声读过两首诗,第一首,他自己写的。

略显稚嫩,却也掷地有声:

只有孩子

才会把美好和未来误解为同一个意思

而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美好不再是我的征途

苦难才是我永恒的旅伴

后来他给自己“打脸”了。

第二次,食堂里。

他引用艾米莉·狄金森的诗句,是呼唤希望,亦是自我反省:

假如我能使一颗心免于破碎

我便没有白活一场

假如我能平息一个人的悲伤

或者消除一个人的痛苦

或者使一只迷途的知更鸟重新返回它的巢中

我便没有虚度此生

然而十年之后。

王頔一面说着不愿想起以前,一边又请冯雪娇来吃她曾经爱去的那家店。

是什么在一直改变着他?

这种成长过程中的分裂,早有迹象。

王頔的“頔”。

黄姝的“姝”。

分别代表着父辈对他们的期待——美好的男子,美好的女子。

可这种殷切最终还是被成人秩序的惯性步步蚕食。

分裂让我们抵达人性的更深处。

孩子们在焦灼的成长中变得冷漠、畏缩、沉默;大人们在冰冷的现实里滑向麻木与呆滞。

但《胆小鬼》无意去批判这种人性的弱点,它更相信人性中还有摆脱这种本能的信念。

所以当镜头二次回望这段往事时。

记忆里,校园是暖的,朋友是热情的。

记忆里,提起“美好的女子”。

她,还是笑的。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

编辑助理:哆啦C梦